“你此次南下巡盐,可谓临危受命。陕西四百万灾民的生计现在可都在你肩上担着。沛泽,你打算怎么做?”

        “两淮的盐课岁入占天下盐利的一半以上,此次巡盐必然先去两淮。”杜延霖想了想,没有说实话:

        “至于筹粮之法,为今之计只有和地方有司衙门通力合作,一是追缴盐商们历年积欠的盐税,二是打击、追缴私盐。”

        “是个法子。”徐阶明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对杜延霖说的办法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无论是地方盐商还是私盐贩子怕是都与当地衙门牵涉极深,若是这样就能筹到粮食,那这差事根本轮不到杜延霖。

        但徐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起案几上的那封信递给杜延霖:

        “凤阳巡抚兼漕运总督王诰和我同为嘉靖二年的进士,我与他有同科之谊。你此去两淮,可以先去淮安,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照拂你一二。”

        这倒是对杜延霖大有帮助。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徐阶递过来的信,连连称谢。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杜延霖租赁的小院子门口。

        杜延霖起身正要告退,徐阶忽然按住他欲起的身形,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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