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没有上桌,特意绕开齐景暄,就坐在靠水榭边窗的长椅上。

        在她的视角,只能看到齐景暄那鹤骨松姿的清挺背影。

        这男人,不管怎么看,至少在外貌上,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茶桌上,谢良卿主动提起陪太子下棋,太子没拒绝,整个对弈过程中,除了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碰撞,就是风吹纱帐的簌簌声,没一个人开口说句话打破僵局。

        谢知月不懂棋局,但是她知道齐景暄的棋艺如何,不用坐在他身边,即使是背对着他,看他落子那手势,都知道他现在非常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回对方的棋,玩战术拉扯而已。

        她记得齐景暄说过,他通常只跟棋下得非常烂但是他又要给面子的人这样玩,这叫让子。

        边上观局的荣国公与连城,包括后头的谢知月,一老二小都只感觉到了两个字:无聊。

        三伏天炎热,人在阴凉的环境下就容易犯困,气氛又实在无聊,听着那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棋声,谢知月开始昏昏欲睡。

        她二哥没那么擅长与人交际,齐景暄就不能自己找点话题聊吗,非要让气氛这么无聊!

        仆从送来茶水时,总算是有了话头,荣国公上手要烹茶,出言介绍道:“这是巴中地区初春时期的茉莉雪芽,都是今年的新茶,水也是旧年的梅花雪水,消暑最合适不过了,虽上不得大雅之堂,但也是臣的窖藏的体己茶,还望太子与公主不嫌弃,由臣来为二位殿下沏一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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