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惊的哭都忘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好半晌才道:“二哥这么多年在义宁安分守己做县令从不升迁,老爷更是只做小小的八品教谕,这还不够吗?这些人是要赶尽杀绝吗?”

        “躲是躲不了的。”韩应元看着郭氏,“徽玉稳重,这次就让徽玉跟胜玉去金城。徽玉跟瞻哥儿的亲事,我会亲自给大舅哥写信解释。兴许只是走个过场,等回来再接着议亲便是。”

        郭氏知道丈夫说了这话就再无更改之意,走个过场?她嫂子那样傲气的人,这婚事多半是不行了,沉默半晌才道:“乔姨娘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老爷亲自过去再说一声吧。”

        韩应元看着妻子灰白的脸,沉声说道:“胜玉聪慧机敏,徽玉沉稳,两姐妹一条心说不定能平安脱身。”

        郭氏听着这话心头一个咯噔,没忍住嘲讽道:“老爷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倒不如跟乔姨娘母女将厉害说清楚。”

        难不成还要让她的徽玉捧着韩胜玉这个庶妹?

        韩应元沉默一瞬,他有些心虚理亏,在乔姨娘的事情上早几年确实做的不够妥当。

        “徽玉是我的长女,我这个做爹爹,自然希望女儿平安顺遂。”韩应元扔下这句话起身,“我去那边看看,你好好想想。”

        乔姨娘固然得宠便张狂,但是郭氏也并不是无错,若不是当年她捏着规矩一直故意收拾乔姨娘,乔姨娘后头也不会跟郭氏彻底翻脸。

        一个正妻,一个爱妾,那时韩应元又年轻气盛,仕途上他要压着自己委屈自己,在别的事情上自然不肯再受委屈。

        自己喜欢的人,纵一纵有何不可?

        后来出了姝玉的事情,他才有了几分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