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长揖到地。
孙宜生连忙还礼,苦笑道:“你别谢我。就算没有我,令郎也能活着来到西京,说不定速度更快。我觉得,我这一路上没有出多大力……”
他面色古怪,自己这一路上除了受伤,享受陈实的灵药和黑锅的治疗,剩下的好像就是天天吃吃喝喝。还有一大堆举人围在他身边,天天检查他的伤势情况,求他别死。
陈棠诧异,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孙宜生笑道:“令郎还在正堂里等着,咱们俩有的是时间闲谈,你快点过去吧!”
陈棠淡淡道:“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已经死了……宜生,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孙宜生迟疑一下,如实相告,道:“老实孩子,稳重,成熟,大方,得体,善良,仁义。我挑不出毛病。只不过……”
他面带难色,心中有些犹豫。
他觉得陈实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成这样。
“只不过什么?”陈棠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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