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
嬴發的声音压得更低,咬牙切齿道,“好算计啊!当真是好算计!”
“合着君上舍不得自己的人,就盯上了我嬴發这块心头肉?”
“我那女儿年方二九,自幼养在深闺,何曾沾染半分世事?你们竟要将她送到那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成为那些南方蛮子笼中的金丝雀?!”
嬴發手背的青筋暴起,若非年过半百的教养死死压着,桌上的茶盏怕是早已化作齑粉。
赵政露出一丝无奈:
“發公息怒,此意绝非针对發公一人,更非赵政本心。”
“此乃朝堂之上的决断,为大秦社稷安危计!”
赵政刻意加重了“大秦社稷安危”六个字。
“我国虽和魏国交好,但魏国依旧虎视眈眈,觊觎我秦国之心从未稍减。”
赵政语气急促,眼中适时流露出忧国之色,“楚国与我结盟,共抗强魏,乃唯一可行之道。但不是王室骨肉联姻,不足以稳固盟约,不足以显我大秦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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