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多次拿着书籍找院长求证其内容的真实性,得到的答案是如假包换由教会支持出版的官方读物。
“其实也有部分是转为亲魔物的国家了啦,不过似乎被教会国单方面划作叛徒,连贸易都只能拐弯抹角通过中立国达成呢。”
掰起手指,她细数着那些教会国不愿放弃的商品与资源,从粮食到奢侈品,应有尽有。这些货物从亲魔物国家运出到中立国,再转售到教会国。就好像这样那些货物就不再是教会眼中的污秽之物。
“各类大小战役的报告欣欣向荣一片大好。战线表面看处在长期的拉锯中,实则一直在收缩,以这作者雷斯卡特耶教国上层饮食习惯的流变都写得事靡巨细的习惯,若是成功收复了失地,不可能不大书特书。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失去土地与盟友的从始至终就只有教会一方。”
战报会说谎,但战线不会。
稍稍在脑中推演一番后就会发现人类的活动范围已经比他那时缩水了不止一圈。
先不提那些频率高得吓人的疫病地动山崩海啸导致的“人口迁移”,一笔带过的沦落城市与国家没有再出现在之后的任何记载中,这种程度的避嫌足以称得上刻意。大点的城市和国家没办法用天灾掩盖过去,呈在明面上的就有如此之多,背地里…
千年来的人们或许对这种事态早已习以为常,偶有意识到的人或是选择无视又或者是安于现状,但他却无法忽视字里行间意图粉饰的漏洞。
时代真的变了。和希奥利塔的对垒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这些天对史书的咀嚼让他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主教挽起袖子提着圣十字上战场杀魔物的时代了。
残日西垂。血色的暮光映出了修女背后渐渐展开的蝠翼之影。她摘下头巾,摩挲起重新长出的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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