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同,似乎,更香一些。”
顾于景坐到木凳上,背脊挺直,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
香?
淳静姝抿紧嘴唇。
记忆中,顾于景只喜薄荷的清凉。
有一次,她从外采得一捧花栀,香味馥郁,便用来洗发。
哪知,晌午给他换药时,他闻到那香气,却说,气味花哨,俗不可耐。
因此,跟在顾于景身后的那三年,她收敛了自己,只用薄荷洗头。
明明是一个豆蔻少女,却素淡地过了三年。
离开江州后,淳静姝便不再按照顾于景的喜好行事,在洗发时,会加入自己喜欢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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