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虚荣。”潘程蓉接得干脆利落，“当初嫁给你，被诺诺外公念了十几年，说我嫁错了人，以后要吃苦头。我这些年都忍着。现在我虚荣一下，有问题吗？诺诺刚出生那会，我们回老家，还被人用那种眼神看，冷言冷语不断，还说他命不好、命运多舛、四海为家、是个没福的人，活该受苦……”
“这种话我憋在心里二十几年了，心病都快憋出毛病了。现在好了，有机会了，我就要让那些人看看，他们当年嘴里没福的孩子，现在是啥子样子。我虚荣，我承认，但是有问题？”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陈必成也没吭声了。
陈诺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没问题，妈，你们定好时间告诉我，我安排飞机回去接你。”
“好。对了，我们最后一站是威尼斯。我打算带你外公外婆一起过去，看你拿奖。”
“啊？”陈诺一愣。
“怎么？我看报纸说，这次威尼斯你能不能拿奖很关键。我们一家去给你加油，不好吗？要不是李老师要在横店那边录你的那个节目，我都准备这次把她叫上的。可惜了。”
“好是好……”陈诺干笑，“就是怕拿不到。”
“拿不到就拿不到嘛，当是旅游。好了挂了。陈必成，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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