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公,不用了。”
“哈哈。”
这是深水涉大坑西邨的一座旧式公屋。
6点不到,晨雾尚未散去,天空呈现出一种黯蓝的颜色,街边的一盏盏路灯还没有熄灭,宛如梵高画笔下的繁星,在这昏沉的世界里,散发着一团团晕黄的光。
从公屋斑驳的铁门里,走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戴着口罩的年轻人,和一个弓腰驼背的白头发老头。
年轻人很高,也很瘦,白色的衬衣穿在身上,感觉空空荡荡,下半身的牛仔裤洗得发白了,裤腿短了一截,在那双陈旧的波鞋上方,露出了一小截小腿。
他走路的姿势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既不是跛,也不是瘸,更像是身体里缺少了某个零件,每个部位时不时会轻轻抽动,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他提着一个塑料袋,走到门口,把袋子扔进铁皮垃圾桶里。
“阿公,我走了。”年轻人扭头,对身后的老人说道。
老头抬起混浊的眼睛,笑呵呵地道:“好好,阿俊啊,有空来我家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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