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绍光济才听清,原来对方口中念的并不是她的台词,而是他这三天以来对时山的指导。
绍光济一阵好笑。想来是商叶初看到他不断批评时山,吓破了胆,所以才把他的话当成金科玉律,在这里一遍遍地记。她估计以为,只要记住他对时山的这些指示,就能少挨两句骂了。
那些话都是口述的,并没有任何书面材料。难为这小胖子能记住。
绍光济走上前,轻轻敲了敲商叶初手中的笔记。商叶初吓了一跳,嗖地一下把笔记本往身后一藏,结结巴巴道:“导、导演。”
绍光济凑上去看,只见笔记本上用鸡爪般的丑字,乱七八糟地记着他那些指导和批评,间或还有两句对时山的阴阳怪气。不禁哭笑不得。
“你记这些做什么?”绍光济笑道。
商叶初涨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我,我想……我想拍戏。”
绍光济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理解为“我想拍戏时少挨骂”,一时间几乎哑然失笑:“你不用记这些。”
商叶初愣了愣:“为什么?”
“嗯……”绍光济斟酌着,尽可能使用商叶初能听懂的语言,“你和时山的戏份不一样。所以处理方法也不一样,这些对你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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