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商叶初竟然哭了。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淙淙而下,甚至惊动了103,让这沉默冰冷的系统难得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商叶初没有回答,蹲在地上,蹲在这幅画前,整整哭了半个小时。最后腿部酸麻,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第二天参加围读会时,商叶初两只眼肿得像拔过火罐一样,浓妆都遮不住。众人频频侧目,连绍光济,在看了几眼后,也放轻了点声音,一整天都没和商叶初争论。

        午饭时,商叶初受到了隆重的观礼,除了绍大导演外,围读会上的同事们都来慰问了商叶初几句。

        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被绍光济骂哭了,毕竟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妮娜·梅尔认为商叶初一定是理解不了这么难的剧本(她最近也陷入了瓶颈),急哭了。艾晓东拍了拍商叶初的肩膀,只说了一句“适可而止”,便离开了。

        可是,怎么能适可而止呢?

        对改变现状无能为力的愤怒,失去杨唤宜的痛苦,对自身无能的痛恨,向上爬的野心,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商叶初。如果在演戏这种虚幻的造梦中都要适可而止,在人生其他时刻,岂不是次次都要弃城而逃?

        “看”结束之后,就是模仿。

        模仿听起来比“看”更难。但对演员而言,尤其是对商叶初而言,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次,商叶初不再一幅不落地看了。她精挑细选了几幅画作书法,涵盖了衣食住行、睡卧起坐、嬉笑怒骂、长歌低泣……细细模仿着,一遍又一遍练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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