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明一噎,摆摆手将茶碗放回桌上:“当然认得。只是字太小了,我看不清。”

        陆怀章跟在谛听身后上了来。在戏院这样的地方,除了喝彩的时候外,直绷绷站着挡人视线是大忌,容易被人扔鞋底子。

        陆局长一向平易近人,体察民情,很识趣地没有站太久。

        “你,一边去。”陆怀章对陆太太抬了抬下巴。

        陆太太莫名其妙:“你干嘛啊!我还要听戏呢!”

        陆怀章眉毛一立:“正事。那边有座,给你空了。”

        丈夫露出这种表情时,意味着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因此,陆太太虽然十分不舍,还是不情不愿地挪了窝。

        “欸,夫人将这个带上。”谛听笑道。

        陆太太一回身,只见谛听手里举着个果盘。瓜子儿花生细巧果子,堆了一座小丘。正是李益明刚刚大快朵颐的那一盘。

        陆太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搁那!”

        谛听不言,仍旧执着地将手举在空中。厚重的木质大盘在他手中好像没有重量。独眼闪着幽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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