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弄潮生抬起眼皮,氤氲的茶雾中,圆形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竟然透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意味。

        “小越从自己的家庭中逃了出来,你呢?你从你的家庭中逃出来了吗?”

        “嘭”!!!

        “噼啪”!

        一声脆响,商叶初手中的茶杯竟然滑到了地上!

        商叶初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弯下腰去捡茶杯的碎片:“抱歉,江老师,我刚刚走神了。”

        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暗暗吃惊。江上弄潮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看一部电影,还能从她的表演里看出什么来吗?

        江上弄潮生今年七十多,但给商叶初的感觉,好像已经快成精了似的。

        江上弄潮生叹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关越的家人都去世了,但她依然活得好好的;我的家人和挚友也都离开了我,但我也依然活得很好。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说,家庭对一个人而言也许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以为给萧凤阙一个家就是最好的结局,这想法或许有差池。”

        商叶初将茶杯的碎片整齐地收起,码放在桌子一角:“您觉得给萧凤阙什么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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