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之自言自语道:“我笔下的人物怎样赚钱,怎样生存,怎样吃饭?我构筑的世界是穷是富,是清平还是腐败?一个人怎样活着算是有尊严,怎样活着算是没尊严?一个人背叛了他的朋友,是为什么?钱,自尊,还是……”

        盛闻之抬起头来,看向商叶初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

        “懦弱?”

        商叶初心脏咚咚跳了两下,别过眼睛去:“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

        “你知道。”盛闻之低下头,低声道,“你是‘这个’世界里,少有的知道‘这个’的人。”

        商叶初一怔,那股子想挑衅盛闻之,看他无能狂怒寻死觅活的激情,像被刺破了的气球一样,蓦地瘪了一半。

        “你找我说这些干嘛。”商叶初低下头,用脚尖踢了踢盛闻之的脚尖,示意他抬起头来别装死。

        盛闻之身体一顿,忽然伸出手,用袖口擦了擦商叶初高跟鞋上的灰。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盛闻之道,“你那时候很胖,弯下身系鞋带不方便,系一次就要气喘吁吁。后来我们……熟了,就是我帮你系。但是我好面子,不想被别人看见,每次帮你系鞋带的时候,都要把你拉到没人的地方。有一次刚刚系好一只鞋,忽然有个男生窜了出来。于是我就赶紧站起来了。你只好自己系另一只。最后你一只脚系着蝴蝶结,一只脚系着死疙瘩……”

        商叶初喉头一动:“我都忘了。提它做什么。”

        盛闻之慢慢道:“你现在跟我见面,都只穿高跟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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