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接受我的“爱护”,仅仅是因为怕麻烦。她知道如果拒绝我,我只会再想一套办法,与她进行新一轮的试探、交锋和拉扯。就像当初我假借培养友谊之名,让她放松戒备一样。
与其这样,不如让我用最习惯的方式进行进攻,让她用最少的精力应付。我洋洋得意地以为叶初一溃千里,擦亮眼睛,却发现战线早被她挪到了另一座山上。
看透这一点时,我几乎要感谢古文华。如果不是掰开叶初带回来的那张写着朴世镇导演大名的签名卡,发现了古文华的名字,也许直到《天半》杀青,我都不会意识到,叶初在应付我。
我们的关系,就像这张签名卡,被叶初用劣质的胶水粘在一起,轻轻一拨弄,就能察觉里面藏着的敷衍。
这不行。
有一次,我和叶初在林间散步。
我问叶初:“你站得离我这么远,是因为在乎我的过去么?”
叶初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我很在乎你的现在。时山,你演的黎如晦太过含情脉脉了,有点软,有点脂粉气。我们这部剧不是风月言情剧,每次和你对戏,看着你的眼神,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我笑着道歉:“是么?抱歉,我有时无法克制戏外的情绪,会忍不住带到戏内来。”
这句话无异于告白。可惜叶初不为所动。这样的对话在我们之间进行过千百次,我破罐子破摔,她也早已习惯了每一片碎瓦的节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