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忽而头晕目眩,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姐姐在咖啡里下了药。

        迷迷糊糊中,妹妹听到姐姐叙说着什么。

        原来,姐姐早已难以忍受国党的腐败、黑暗和衰朽,却又不愿背叛自己的信仰,只得日日忍受煎熬,在无尽的痛苦和拉扯中活着。

        她的信仰早已死了,只剩下一副累赘的躯壳。而她的妹妹,就是她为自己选定的掘墓人。

        她早就看出了妹妹的身份——她们曾共享过同一个子宫,她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沦落到在大街上乞讨为生?

        她有意地,或者说放纵地,将第九局内的事情讲给自己的妹妹听。每个夜晚,姐姐都会吞下两粒安眠药。似乎只要将自己强行沉在黑沉沉的梦里,就永远不会察觉妹妹潜入书房,用微型相机窃取了那些珍贵的情报。

        在妹妹一手炮制姐姐的罪名时,姐姐也在一手炮制自己的死亡。她们姐妹二人,一个自鸣得意,一个自欺欺人,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在这个春夜,这对人世间最亲近、最了解、最仇恨、最怜惜彼此的姐妹,这对永生不能和解的敌人,倏然调换了位置。往常机敏警觉多疑多思的那个,竟然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任人摆布;往常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那个,却清醒地站在前者面前。

        姐姐絮絮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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