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不懂什么影视处理手法,自然也看不出这手法有什么新鲜或者高级的。她现在纠结不已:到底要不要趁播放片头曲的时候,哄着爸妈去看《飞花逐月令平生》?

        片头曲中的画面同样是极致的冷色,与曲调的节奏相得益彰。调子快时,画中人持枪、奔跑、开枪;调子慢时,画中人落子、听风、看雪。张弛有度,动静皆宜。

        这片头曲的调声很特别。纯音乐,没有歌词。悲壮沉郁,喑哑粗犷。不像是乐器拉出的声音,倒像是——倒像是死人的骨头轻轻摩擦着棺材,像是生锈的长刀缓缓锯着黑沉沉的铁轨。

        黄敏听了一会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南腔北调的。”

        黄爸爸哼了一声,不无得意道:“这是二胡。还有汝关的地方乐器,叫渚筒的。你大学不还选修音乐来着吗?怎么连我都不如?”

        她学音乐是为了给栾青写生贺曲,谁说要用来分辨这玩意了!

        影视剧甚少有用二胡奏片头曲的,将二胡和地方乐器结合在一起的就更少了。黄敏觉得汝关卫视这种行为简直像狗撒尿圈地,处处都要给这部剧敲上汝关的印记。

        在黄敏和黄爸爸拌嘴的过程中,片头曲达到了高潮,曲调越来越激烈悲壮,甚至隐隐有兵戈枪械之声,人物的切换闪动也越来越快——

        咚!

        一声渚筒响。

        站在人群外的李益明望着远处为了新生国家欢呼的人们,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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