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水流冲出了一段距离,也许是失血过多和力竭带来的幻觉,熊淍似乎听到岸上传来几声模糊的呼喝。
“那边!什么动静?!”
“像是从乱葬岗那边的废河道传来的!”
“妈的……不会是那些‘药渣’又跑出来了吧?!快去看看!惊扰了贵客,咱们全都得掉脑袋!”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芒隐隐约约映亮河面的雾气。
追击在身后的水声和咆哮声戛然而止。那个疯狂的护卫似乎对“药渣”和“掉脑袋”这些词有着本能般的恐惧,他猛地停下,不甘地朝着熊淍的方向最后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迅速转身,笨重地爬上岸,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另一侧的密林深处。
熊淍再也支撑不住了。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最后的念头是:药渣?那是什么?王府……到底还藏着多少骇人听闻的秘密……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颠簸将熊淍从深沉的昏迷中震醒。
他发现自己被塞在一辆堆满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垛的驴车里,身上胡乱盖着一块破旧肮脏、散发着鱼腥味的草席。车辆似乎正行驶在一条崎岖不平的路上。
每一下颠簸,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他断腿和伤口上猛扎。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痛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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