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谋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背上被砸出的那道迅速泛起的红痕,又看了看袖口那深色的酒渍。他那张赤红的脸膛,颜色一点点加深,如同烧红的烙铁,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凸、跳动!
一股比先前浓烈十倍、狂暴百倍的煞气,混合着硫磺与血腥的死亡气息,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那魁梧的身躯里轰然爆发!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离得近的几个宾客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
郑谋慢慢地抬起头,那双熔岩般的环眼,死死盯住了近在咫尺、脸色煞白如纸的熊淍。那眼神里没有暴怒的火焰,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小……杂……种……”郑谋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同闷雷在喉咙里滚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粘稠感,“你……活腻歪了?”
完了!
冰冷的绝望如同深渊的寒潮,瞬间淹没了熊淍!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迫近地笼罩下来!他甚至能预见到下一刻,郑谋那只蒲扇般的巨掌,就会带着千钧之力,将自己的头颅像西瓜一样拍碎!
在这千钧一发、熊淍全身紧绷准备迎接毁灭性打击的瞬间:“呵呵!”
一声温润平和的笑声,如同清泉流过玉磬,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亡僵局。
是王道权!
他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酒杯,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又宽容的笑意,仿佛在看自家不懂事的顽童闯了点小祸。他的目光掠过熊淍那张惨白绝望的脸,最后温和地落在即将爆发的郑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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