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熊淍喉咙被锁紧,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身体被强行从地上拖拽起来。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被两个孔武有力的打手粗暴地架着,拖向谷口的方向。
经过岚被丢弃的冰冷尸体旁时,熊淍拼尽全力扭过头,最后一眼望向那月光下的惨白身影。
那一眼,如同烙印,带着世间最深的绝望和最毒的诅咒,深深烙进了他灵魂的最深处!
“带回去!关进水牢最底层那个‘寒潭眼’里!”王屠粗嘎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充满了残忍的兴奋,“给老子好好‘伺候’着!别让他轻易死了!王爷的‘血神祭’还缺一味主药引子,就是他这种恨意滔天、怨气冲天的活人怨魂!把他给老子熬出来!”
……
黑暗。
冰冷。
刺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
熊淍不知道自己被拖行了多久,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当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时,他才从那种因剧痛和窒息导致的半昏迷状态中,被彻骨的寒意激醒。
他蜷缩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身下不是泥土,而是坚硬、湿滑、散发着浓重腥臭和霉味的石头。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水珠从头顶上方极高处滴落的“滴答”声,单调而清晰地敲打着死寂,也敲打着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每一次滴落,都像是冰冷的针,扎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混合着腐烂水藻、血腥味和排泄物恶臭的污浊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淤泥,让人窒息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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