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很沉,是武松的脚步声。
潘金莲赶紧放下窗帘,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她不能让武松看出她的怀疑,至少现在不能。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裙摆上还有昨夜不小心沾到的面粉,她用手拍了拍,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武松刚把旧短打套好,扣子还没系完,就听见院门口的动静。他心里一慌,赶紧系好扣子,正想躲进厢房,却看见潘金莲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在院子中间对上了视线。
空气瞬间凝固了。
武松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不敢直视潘金莲的眼睛。他的耳朵有点发红,是心虚的,额角的伤口虽然用旧布条重新缠了,可还是能看出包扎的痕迹,比之前赵府的丫鬟缠得粗糙多了。他的手放在身侧,不自觉地攥紧了,生怕潘金莲追问什么。
潘金莲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先是注意到他额角的伤口——新换的布条,边缘不整齐,显然是自己随便缠的,可昨天他走的时候,额角只是有点擦伤,根本不需要这么厚的包扎,这一夜之间,他到底又受了什么伤?
然后是他身上的衣服——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短打,是他平时穿的,可她刚才明明瞥见他屋里搭着一件浅青色的粗布衣,料子比他这件好,还很新,绝不是他的衣服。他昨夜彻夜未归,身上却多了件陌生的衣服,还受了新伤,这一夜,他到底去了哪里?
疑窦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潘金莲的心。她看着武松躲闪的眼神,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看着他紧绷的肩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但她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淡,像平时一样,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探究。她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武松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武松的身体更紧绷一分。
“二叔昨夜公务繁忙?”潘金莲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的彻夜未归?还……带了伤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