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把他放在床上。”赵婉莹站在床边,指挥着赵安和赵福。

        赵安和赵福小心翼翼地将武松放在床上,刚一松手,武松的身体就往旁边歪了歪,额角的伤口又渗出一些血,滴在锦被上,像一朵暗红色的花。赵安看着那朵“花”,心里有些发慌——这锦被一看就很贵重,要是小姐怪罪下来,他可赔不起。

        “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吧,记得别跟别人说这件事。”赵婉莹对赵安和赵福说。

        “是,小姐。”赵安和赵福松了口气,赶紧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春桃很快就端着热水和白布、金疮散过来了。她手里的铜盆很沉,水冒着热气,她走得很稳,生怕洒出来。“小姐,东西都拿来了。”

        “你帮着清理一下武都头的伤口,动作轻点,别弄疼他。”赵婉莹说。

        “是,小姐。”春桃应了一声,拿起白布,蘸了点热水,小心翼翼地靠近武松的额角。她的手很巧,平时负责小姐的针线,做活很细致。她先用白布轻轻擦去武松额角的血污,露出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伤口边缘有些红肿,还在往外渗血。春桃看着那道伤口,心里有些发怵——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深的伤口。

        “小姐,伤口有点深,金疮散可能不太够……”春桃小声说。

        “先用上,等王太医来了再说。”赵婉莹说。

        春桃点了点头,打开金疮散的瓶子,将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药粉刚一碰到伤口,武松就猛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低吟,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都头!”郓哥趴在床边,赶紧抓住武松的手,却感觉到武松的手滚烫滚烫的,像块烧红的烙铁。他的手一抖,差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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