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用力,将武松从地上抬了起来。武松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头歪在赵安的胳膊上,额角的血顺着赵安的袖子往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赵安能感觉到武松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都头,您忍忍,咱们这就带您去看郎中!”郓哥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念叨,还时不时地伸手,想帮着扶一把,可他个子太矮,只能勉强碰到武松的衣角。

        “跟着轿子,快点走!”赵婉莹在轿内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她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郓哥的哭声,还有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坐立不安。

        小红赶紧放下轿帘,轿夫重新抬起轿杆,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赵安和赵福抬着武松,跟在轿后,脚步匆匆。郓哥则小跑着跟在旁边,怀里的果篮晃来晃去,里面的雪梨又掉了两个,滚在地上,被后面的人踩得稀烂。

        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赵府的管家赵忠。赵忠手里提着个药包,正要去给夫人送安神药——夫人最近总失眠,每晚都要喝一碗安神汤。他见轿子后面跟着两个抬着人的家仆,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半大孩子,赶紧拦住:“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抬的是谁?”

        刘嬷嬷赶紧上前,凑在赵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赵忠皱着眉,往武松那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赵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赵管家,小姐也是一片善心,想救武都头的命。”刘嬷嬷哀求道,“您就别拦着了,再晚一点,武都头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赵忠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轿帘,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快点走,从侧门进,别让夫人和老爷知道。我去前面挡着人,别让太多人看到。”

        “多谢赵管家!”刘嬷嬷连忙道谢。

        赵忠转身,朝着前面走去,遇到有人探头探脑,就说“府里出了点急事,大家散了吧”,硬生生给他们开辟出一条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还没关门的铺子。卖馄饨的王掌柜正站在锅边,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馄饨,见他们过来,手里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不是赵府的轿子吗?后面怎么还抬着个流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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