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子定是渴了!”那男子见状,连忙停下搓手的动作,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快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提起那个粗陶水壶。水壶看起来有点沉,他提的时候手臂微微发颤,倒了小半碗清水,又端着陶碗快步走回床边。
“来,娘子,喝点水润润嗓子。”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扶林薇薇的肩膀。
当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短手指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林薇薇浑身猛地一僵,一种源自本能的厌恶和抗拒让她头皮发麻。她想躲开,可身体虚弱得不听使唤,只能任由对方半扶半抱地将她搀起来一些。他的力气不大,动作却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品。
陶碗递到了她唇边,碗沿的豁口蹭到了她的嘴唇,有点硌。清冽的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一点土腥味,却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林薇薇被迫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地思考着。
这不是演戏。
男人脸上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点讨好的关切;他手上的老茧是长期劳作留下的,不是化妆画出来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面粉和炭火的炊饼味道——这些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还有这间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单,掉漆的木桌,带着裂纹的陶碗……每一样东西都透着“真实”,没有半点影视城布景的精致和虚假。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能解释眼前这一切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猛地劈进林薇薇的脑海——
难道……她没死?而是……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席卷了全身,让她手脚冰凉,连喝下去的凉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娘……娘子?你怎么这般看着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喂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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