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板着脸沉默了片刻,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治这个书吏的罪,因为此小吏职位虽低,却跟了自己多年,各种文案之务相当熟练。

        很多事,其实不是他这个府尹在做,都是下面的小吏在做。

        大宋的官员,都是些真正的大老爷,少有亲自干活的。

        尤其是文官,小吏在大宋地位低、干活重,即使是汴梁的衙门内,也是一样。

        这小吏何用得也顺手,如果突然换人肯定很不习惯,什么事儿都会慢一拍。

        就好比要让郓城县令处置宋江一样,肯定舍不得,什么活都是他干,而且干的还好。

        况且小吏确实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不过是贪点钱财罢了,各个衙门的小吏谁不钻空子弄点钱?

        这要是别的官员,肯定管都不管,何确实有些原则,所以才会稍显犹豫。

        跪在地上的小吏虽然认错态度良好也很恭敬,可是从神情看来并不怎么害怕,在衙门里混了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当然知道事情轻重,这种事儿认认错就行。

        果不出其然何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把收的钱还了,此事先记下,别再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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