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希尹一来,女真鞑子偷袭不成,又开始驱使附近生口扑城。

        他们已经形成了路径依赖,每次就先这么干,死一些之后,敌人丧胆,而他们见血则更加兴奋。

        几十辆排车踟蹰而行,在视线中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几乎连走在最前面那些百姓的面孔都看得见了。

        孟暖拔出了剑,迎着寒风站得笔直,又看了更远处在小丘上布列的女真军马一眼,目光直落在那两面黑色矗旗下。

        在他身边,几十名最为铁杆的心腹嫡系都紧张的看着孟暖,就等着他发号施令。

        “女真鞑子,真当自己无敌了,咱们兄弟手里有马有人,这个乱世,投谁不是被青眼相加!非要在女真恶鬼手底下苟活?”

        “守住应州,就是一场大富贵,等着瞧吧!”

        两面猎猎舞动的黑色矗旗之下,银术可与完颜希尹策马并肩而立。两人目光,都落在最前面的治所城墙上。

        银术可凝视半晌,又问了身边识得旗号之人,才举起马鞭对完颜希尹道:“这当先堡寨守将正是孟暖,辽人溃败之后,这些当地的豪强趁机霸占了治所,大部分都向俺请降了,唯有这个孟暖现在还守着这个冲要地方。”

        完颜希尹哦了一声,笑道:“城中那些守军,肯定是辽人余孽,军心不振,没什么大用场。只要顺利打下前面几个堡寨,城中自家就乱了。这姓孟的要是机灵,早些降了就是,少不得赏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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