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靠在榻上,身周全是软垫,旁边还有扈卫张盖为他挡风。

        小种没有来,在老种身边的,是一些年轻的武将。

        在旁边还设立了一个军帐,几个下人就在里面等着,只要老种实在支撑不住,就赶紧送他进帐中歇息。

        老种倒还没到那种地步,靠在软榻之上,间或咳嗽几声。背后军将那种隐隐泾渭分明的样子,他就当没有看见。

        朝廷让你们去挡陈绍,你们拿什么挡,而且不和陈绍交好,他真的打过来怎么办?

        秦凤军姚古一系人马当中,一名心腹军将轻轻摇头,低声道:“老种相公实在是不成了,眼看撑不了几年,老刘相公这次折戟河北,小刘又年轻不济事……姚相公,只要稳住自家地步,将来西军如何,还不是看姚相公的?

        河北偶尔小挫,不必计较什么。俺们秦凤军兵强马壮,难道还能为老种相公他们硬吃不成?看老种相公这个身子骨,姚相公,大可不必多虑。”

        听完之后,姚古非但没有点头,还反驳道:“你莫胡言,我姚古最服老种相公,如何是要和老种相公做对?

        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西军而已。若非是老种相公老病,某何必相争!只因顾念老相公的身子,我辈才要多担一些责任。

        某自幼从军,就在老种帐中听令,就算此时有点误解,又值什么?

        现在吾辈大敌,却是陈绍。伐夏我们打了五年,我们先人打了百年,如今全功都为他收去,已经占领了西夏全境。将来他再起了野心,眼看又是一个李元昊,是俺们西军的大敌!还有人虑不及此,才是俺们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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