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白皙干瘦的手指划过羊皮地图,沿着盐池一线密密麻麻的堡寨痕迹狠狠下压。

        他突然猛地捶向地图,道:“陈绍欺人太甚!毫无信义!收取金银玉器之后,马上让韩世忠破坏农田!”

        “他们的堡寨,就像蝗虫啃食草原一样,啃食我们的土地!盐州丢了,银州也丢了,横山牧场成了汉人屯兵的铁壁!银夏是我们的龙兴之地,如今党项的儿郎策马回望,故乡已插满大宋的旌旗!”

        人群中有的冷眼旁观,有的义愤填膺,还有一些正在默默叹息。

        这次宋军确实有些过分,破坏掉今年的收成,来年又是坐吃山空的一年。

        老臣野利峻看了一眼年轻的皇帝,躬身道:“陛下息怒!宋人堡寨虽险,但粮道绵长。我们据守天都山,耗其锐气。”

        李乾顺心底恨极了此人,就是他一直阻挠自己的改革,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从夏州赶回来的野利崇山,虽然同为野利部的人,但是他却是难得的和皇帝站在一块,道:“耗?拿什么耗?耕牛被掳,盐池被夺!贺兰山下的党项孩童,冬日里连块奶渣子都舔不到!”

        “别说来年了,今年冬日,又该如何度过?”

        野利崇山手里有他从夏州带回来的兵马,所以话语权很重,这段时间他的兵也断了粮,是迫不及待要开战的主战派。

        并非是他看不出两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再不打,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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