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们人人滚得跟泥猴也似,一边干活,一边小声骂娘,污言秽语难听至极。

        四面望楼高台上,宋军警戒的瞭望士卒在雨天里都得到了加倍,大家挤在狭窄的望楼上面,轮番瞪着眼看向雨雾深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担心辽人趁此天气前来扑营。

        人人都吐着长长的白气,在望楼上跺脚,倒有了几分冬日景象。

        王禀披着斗篷,走在寨墙之上,以他的身份,是绝对无需亲自来的。

        但是王禀几乎是每天都会来,风雨无阻。他已经看出来,把西军底层武将抽掉之后,这些精锐野战兵卒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说是拦腰斩断也不为过,成为了一群军纪很差的弱旅。

        他在寨墙上走来走去,偶尔粗声粗气的开两句玩笑,再亲昵的拍拍在寨墙上值守的士卒的头盔,到哪里都激起一阵小小的声浪。

        军心士气,还是要努力挽回的,王禀也和宣帅提了此事,但是宣帅一直没有回复,这让他十分忧虑。

        大家对王相公,还是很服气的。他既能打仗,又不拿架子,有了功劳他也不会给你贪了卖钱,跟着这样的上官,算是大头兵的福气。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大将,大家还是能和从前一般跟他开开玩笑,这就很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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