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之上,各种船只几乎头尾相接。每一艘船只到来,船上就下来或多或少的各色人等。如一滴滴水,转瞬之间就融入了这两百万人口组成的汪洋大海当中。

        其中不乏江南道的士绅,逃难来的。

        在他们眼中,汴梁耍乐还是如常一样,三瓦两舍,轻吟晓畅,浑话百舌。

        热闹处不减往日半点,与自己的家乡,仿佛是两个时空。

        在这些外来之人面前,汴梁土著总带着一丝傲气,即使是那些在码头搬运的苦力,看着外地佬张望的样子,心底也会情不自禁地骂上几句。

        刘光烈来到大相国寺住下。

        第二天,早早就去蔡府候着,等到日落时分,也没见蔡京回府。

        这段时日,伐夏战事后朝局一时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因为童贯再次和蔡太师联手,朝中有了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动。

        十几日前,朝廷连发谕旨,胜捷军暂时在京营常驻,京营禁军,则分批出城整顿。

        与之同时的是一些关联此事的人事变动,重中之重就在朝廷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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