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根本不用看地图,盐州、宥州的地势,他脑海里一清二楚。

        “是哪传来的消息,可曾验明真伪?”种师中站起身来,对着传信校尉问道。

        种师中喊完,传令校尉没有回答,这种问题其实毫无意义。

        如此战功,没有虚报的必要,否则就是用自己的小命,去挑战军法。

        可是事实如此,却更加叫人难以接受。

        他们倒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几日小种还暗中寻思冷笑,自己种家军不动,缩在城中等着抢功劳的陈绍该是何等的着急。

        他们出横山以来,一场硬仗也没打,本来还打算再歇个三五七日,再商议具体进军之事。

        如今这局面,当真是掬尽三江水,难洗一面羞!

        帐中众人,再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全都板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一点,是他们最不愿意提起的,那就是陈绍的这些功绩中,都有一个耀眼的名字——韩世忠。

        那是他们西军中的老卒,立了多少功劳,却连个都头都没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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