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出口,想到昨夜的惨叫声,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太守负手而立,黑眸凝望着远方,并无半点波澜:“当今圣上来江南也不过是为了游玩儿罢,怎么可能仔细看这些东西,柳大人未免太过小心。”

        封余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守,当地的势力已经被他绝对的掌控着,连江南都差点要跟着他姓了,铁板一块,就算皇上想审,保证也什么都也问不出来。

        更别说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他还听说了皇帝好几天不理朝政的事情,说明皇帝也不过是个贪图享受的。

        “就是啊,之前我们做的可比这事过分多了,难道柳大人现在才害怕吗,是不是有些晚了。”那衙役连品级都没有,可在江南,越被太守喜欢,地位才越高,是以他连客套都懒得和柳林说,语气略带嘲讽。

        众人都转眼去瞧那柳林那窝囊样,也有人直接噗嗤一笑道:“州府通判柳大人去了趟京城,已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柳林听闻此言难免心中有气——如今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了,不禁微微攥紧了拳头。

        可他们说的也没错。

        从他去京城诬告了好友薛永年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甚至太守大人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柳林原本握住的手又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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