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带着任务前的兴奋或归来的疲惫。一个骑在车后座的小伙子，正擦拭着手里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看到王波和张琦，扬了扬下巴，笑着喊道：“嘿！波子、小琦，回来了？这一趟挺快啊！”
王波脸上挤出一个有些生硬的笑容，挥了挥手：“嗯，刚回。”声音不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等那队电摩驶远，他才收回视线，低声对肖染他们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
“这附近被清剿得比较干净，有几个难度合适的迷城入口被管控着开放，不算太危险，只要小心谨慎，老老实实完成任务，不贪不冒进，就能安稳地获得冥钱和一些基础物资……慢慢攒着，实力总能一点点提升上去。”
说到“不贪不冒进”时，他话语里的停顿清晰可闻，眼神黯然了一瞬，声音更低了下去。
张琦也低下头，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贪功冒进，或许……
肖染将他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轻轻抬手，有力地拍了拍王波略显单薄的肩膀。
“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肖染的声音不高，陈述一个冰冷事实，却又蕴藏着暖意，“重要的是活下来的人，记住教训，让活着的每一天都更有意义。这意义，是为他们，也是为自己。”
王波抬起头，眼眶微红，迎上肖染平静而深邃的目光。
那目光中没有廉价的同情，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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