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摧隐隐察觉,自己与那妃嫔的症状很像。

        长久的情志失调,他的精神状态也每况愈下,他知道自己心底有着难以启齿的欲望,渴望温暖,渴望有人在身边。

        可他身为皇子,自出生起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斗争倾轧,冰冷的龙椅面前,毫无骨肉手足亲情可言,他对周遭的一切只有提防和憎恶。

        林院判甚至曾大胆提议,让他寻一合意女子收用枕边,可他对于那些心怀叵测爬床邀宠的女子几乎是生理性的厌恶。

        唯独在这女子面前,他按捺不住骨血中滋生的渴望,竟生出想要与之亲近之心。

        池萤看到男人额间渗出的细汗,慌忙取了锦帕替他擦拭。

        他不愿请太医,她只好试探着问道:“妾身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吗?”

        晏雪摧薄唇微抿,似疲乏至极,没有回答。

        池萤倏忽想起他方才那一句,要她抱一下……难道这就能好?

        她虽不愿与之亲密,可心里也知道,他堂堂昭王,真若霸王硬上弓,难道自己还能逃得脱吗?

        况且看他呼吸微促,似又诸般隐忍克制的模样,方才握住她手腕也并无进一步侵犯之意,而她才指天发誓,说会“敬仰殿下,爱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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