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今日膳桌上,她不知他的规矩,不厌其烦地给他介绍菜式,他非但不觉聒耳,反而深以为柔软熨帖。

        晏雪摧捻着那段纤细柔腻的腕子,想到此前暗卫的回禀。

        这两三年来,殷氏一直在为女儿留意人家,时常携女抛头露面,参加京中贵夫人们举办的宴会雅集,意图在高官门第中择婿。

        后来永成帝为几位皇子选妃,这落魄伯府的姑娘虽够不上皇子正妃的身份,但封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因而也在名单之列。

        当日宫中暗哨来禀,说永成帝最终拍板昭王妃人选之时,皇后与丽妃皆在场,这期间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永成帝大概也考虑到他双目失明,寻常贵女嫁给他倒是委屈了,伯府嫡女恰是极好的人选。

        比起另外几位王妃系出名门,家世显赫,昌远伯府式微,昌远伯池明祥如今仅任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在前朝对他没有任何助益,如此正中其他妃嫔与皇子们下怀。

        皇后膝下无子,丽妃倒是极有可能为了儿子宣王筹谋,将家世最不起眼的池家女塞给他。

        暗中操控培养,大约也是出嫁前这几个月的事,否则也无法解释池颖月为何出嫁后性情大变,必是怀揣着任务,私下小心图谋。

        只是他尚未想通的一点是,不管是丽妃,还是宣王晏云深,究竟是如何调教出这样一个,连嗓音和身体触感都极为契合他喜好的女子。

        甚至此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喜爱怎样的女子,着实是有趣得紧。

        晏雪摧轻笑一声,“王妃言重了,本王若想追究当日言论,何必等到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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