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上,龙凤喜烛高燃,在销金帐上投下暖黄明亮的光影。
照洞房花烛夜的规矩,这喜烛是要燃烧一夜的,昭王眼盲,大抵也感受不到光,于她而言亮暗与否都无所谓,干脆不管了,她轻手轻脚去到床内,两人就此安置下来。
池萤尽量往里靠,几乎贴着墙面,与他隔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可到底是头回与男子同床共枕,又怎会不紧张,她望着帐顶斑斓绚丽的绣锦,努力将呼吸放到最轻。
他既说“罢了”,应当不会食言吧。
池萤等了许久,确认昭王没有圆房之意,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身上燥意褪去,渐渐也有了睡意。
只是才阖眼没多久,耳边却传来男人微微急促的轻喘,像竭力压制着什么,连喘息声都带着隐忍的颤意。
池萤慌忙睁眼,竟见男人额头覆着一层细密汗珠,脖颈青筋起伏,手掌攥紧云锦的床褥竭力平复着,可喘息声却一声沉过一声。
池萤何曾见过这场面,满心惶恐不知所措,伸手想探一探他额头可有发热,冷不防却被男人一把攥紧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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