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漫过蝉翼纱,在榻上人素白的水墨纹长袍上覆一层柔和光影。
净室断断续续的水声穿透门扉,几近清晰地萦绕在耳畔,时如珠落玉盘,时如暗流深涌,他甚至能根据这些细微的声响判断她此刻在做什么,想象那温热流水淌过她柔腻的肌肤,将雪白的肤色浸得潮红……
晏雪摧握住茶盏的指节紧了又紧,直至茶水彻底凉透,他仰头,一饮而尽。
可体内那股陌生而滚烫的躁动并未因此消停,他按了按眉心,常年保持的理智几乎被那细微的水声冲得粉碎。
……
池萤在净室磨蹭了许久,芳春姑姑只当她头回同房,想洗得干净些,笑着打趣道:“王妃再这么洗下去,可都要搓破皮了。”
池萤白皙的面颊水汽熏蒸得绯红,抿抿唇,总算起身道:“替我更衣绞发吧。”
她特地挑了件衣料偏厚的寝衣,加之刚沐浴完,浑身热腾腾的,面上的热意消散不下去,宛若艳色盛极的海棠,发梢未绞干的水珠垂落下来,淋湿雪嫩的肌肤,恰似海棠经雨,一枝红艳露凝香。
芳春姑姑细细打量她,心中感慨万千,殿下若能看到这样的王妃,定也是满目的惊艳。
池萤回到寝屋,才知昭王去了另一间净室沐浴,昭王不来,她便不能就寝,这不合规矩,正想着把未做完的香囊再拿出来绣几针,却见芳春姑姑手里捧着画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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