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晏雪摧倒觉得,用膳似乎并不是一件让人厌烦的事情。
那温软的嗓音拂过耳畔,告诉他每道菜的名字,用了何种食材,提醒他甜口还是辣口,烫或是凉,他缓慢咀嚼着,这些平日提不起兴致的菜品竟似滋味万千。
晏雪摧喝了半碗羹汤,放下莲碗,问她:“王府膳食如何,王妃还用得惯吗?”
池萤道:“用得惯,妾身没什么忌口。”
她对吃穿无甚讲究,甚至往膳房报的喜好都是池颖月喜欢的菜式,免得将来池颖月入府,前后对不上,反倒横生枝节。
她边替昭王布菜,自己也慢慢地吃着,想着多给他夹菜能拖延一会时间,拖到很晚,兴许今夜就不用圆房了。
可一顿晚膳总有用完的时候。
酉时末分,晏雪摧用清茶漱过口,青泽也将他常看的竹简都搬了过来。
漱玉斋从前也是晏雪摧的卧房,只是后来双目失明,他习惯了在雁归楼养伤,常去的地牢又在雁归楼底,此后干脆便在雁归楼歇下。
今日漱玉斋重新布置,池萤看到那多宝阁、月牙桌、书架、卷缸都添置了许多昭王之物,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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