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下-身,抬眼看他,“殿下,我来替您换药。”
晏雪摧微垂的指节未动,莞尔道:“嗯,劳烦王妃。”
池萤尽量平复呼吸,迟疑片刻,小心翼翼搭上男人缠着纱布的手指,指尖触碰的刹那,男人的指节立刻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她以为弄痛了他,慌手慌脚道:“殿下恕罪,您……您忍一忍,我轻些。”
晏雪摧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无妨,你便是重些,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你。”
池萤不敢掉以轻心,虚虚扶着他手背,一圈圈解开纱布,那鲜血也一层层晕染开来,最里面一层纱布粘连皮肉,鲜红的嫩肉与灼伤的表皮触目惊心,甚至每一根手指都有被灼伤的痕迹,轻轻撕扯纱布之时,池萤自己都有种心惊肉痛之感。
晏雪摧手背贴着少女柔软的指腹,温声提醒:“手稳些,本王不疼。”
他唇角微扬,面不改色,仿佛伤的不是自己。
池萤不明白,她是受过伤的,在阿娘的保护下只挨了几鞭,可时隔多年,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依旧让她记忆犹新。
可昭王好似对疼痛缺乏感知力,尤其这伤,换做常人,手指触碰到火焰定是当即离开,顶多灼伤指尖,岂会伤成这样?就好像,任由那烛火烧灼了许久。
池萤发自内心道:“殿下目不能视,晚间还需有人近前伺候才好,否则总是受伤,庄妃娘娘也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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