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道:“许是这待嫁期间得了教诲,改过迁善,毕竟是要做王妃的人,德言容功都该无可挑剔。”

        晏雪摧随手放下竹简,“短短数月,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又或者,”元德沉吟片刻,“王妃此前听闻殿下……殿下的名声,心中畏惧,是以在府上收敛心性,谨小慎微,不敢肆意妄为……”

        晏雪摧唇角弯起:“怕我?”

        元德心叹,这些年殿下的名声算是被那几位皇子毁得差不多了,流言甚嚣尘上,堪比刀锋凛冽,一步步摧毁着殿下在陛下与百姓心中的地位。

        只是他也不敢说,殿下在外虽是一副光风霁月模样,可私下一些不为人知的作为,倒也……名副其实。

        譬如殿下这烧伤的手,以他的机警敏觉,日常起居都无需人伺候,岂会轻易被烛火灼伤?还烧得如此严重。

        再比如被庄妃娘娘刺伤的那几回,殿下从前在北地战场那可是冲锋陷阵无人能阻,难道还躲不过娘娘胡乱掷出的剪刀?

        想到地牢的诸般酷刑,飞溅如泥的皮肉,浓稠的血腥气,元德如今每每看到自家殿下的笑容,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他且如此,遑论一个堪堪十七岁的女郎。

        “你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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