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萤当然知道,昌远伯并非担忧她的安危,而是怕她不够谨慎,累及整个伯府,便只淡淡回道:“昭王卧病在床,未曾见到,庄妃亦身体不适,昨日拜见了一回,暂且无人疑心。”

        昌远伯略略点头,心情复杂。

        这桩赐婚落到伯府头上,殷氏觉得是女儿的催命符,他却以为不然。

        伯府落魄已久,子弟无一出息,此时出一位王妃,哪怕是个盲眼重伤的煞神王爷,带来的财富和体面都是不可估量的。

        可他没想到,殷氏为了女儿,胆敢冒着欺君的风险,铤而走险搞这一出。

        池萤以嫡女的身份嫁入王府,连拜堂仪式都没有,昭王的面都没见到,短短几日,昌远伯府就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叫他在朝中同僚跟前颜面扫地。

        可转念想想,自家找了个庶女弄虚作假,能蒙混过关已是万幸,哪还能奢求旁的。

        殷氏盯着眼前花团锦簇环佩叮当的女子,想起她去年穿一身破旧夹袄,清瘦羸弱、摇摇欲坠地跪在府门外的模样,心中滋味难言。

        倘若昭王不是暴虐嗜杀、性命垂危,颖月如今就是王妃之尊,哪里轮得到这贱婢之女!

        她暗暗咬牙,冷声提醒道:“虽是如此,你也万不可大意,将来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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