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

        “因为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可我只是你雇的向导而已。”

        “那是你认为的,我认为这一路走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以及张野指间香烟燃烧时细微的“嘶嘶”声。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上面似乎有坚冰在缓缓融化。

        我依旧站在门口,保持着警惕的姿势,下半身被冻得有些麻木,但心里却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许久,张野将烟头按灭在窗台的简易烟灰缸里,发出“嗞”的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没有看我,而是走到他自己的床边,开始脱外套。

        “把被子盖好,明天……腿冻坏了,我可没空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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