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练,却透着一股难以驱散的疲惫。

        当帐篷支棱起来,小小的营地灯亮起昏黄的光晕时,我们终于能坐下来,就着冷水啃食干粮。

        寒风从岩石缝隙中钻过,发出尖锐的哨音。

        我看着对面坐在折叠凳上,低着头默默吃东西的张野,他的侧脸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削瘦和憔悴。

        “野哥,”我放下水壶,声音在风声中断断续续,“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可能是多余的……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他抬起头,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眼神依旧空洞,但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我不是为了你。”他声音低沉。

        “我知道。”我点点头,“但客观上,你是在帮我。没有你,我可能连第一天都撑不过去。”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然后,我们一起出去。”

        我说出了“一起出去”这四个字,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期望。

        张野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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