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瞎客套了,路上慢点。”唐植桐眼瞅着武爱军抽着烟去推自行车,嘱咐道。
“嗯。那啥,你缺钱跟我说,可千万不能去赌啊!”武爱军还没忘记这一茬,左脚都想放在脚蹬子上了,又放了回来,转过头嘱咐了一句。
“滚犊子!莫非我长了一副穷苦相?脸上写了缺钱?”尽管武爱军是一片好心,但唐植桐却开口赶人,尽快让这一茬过去。
“嘿,你模样挺周正的,我这不琢摸着你家人口多,花销大嘛。”武爱军给自己找借口,自打干了这一行,就有了职业病,他才不相信唐植桐会无缘无故的问赌博处罚的事情,作为朋友,他觉得自己得尽可能提醒到位。
“行了,劳您费心,十赌九输我还是知道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菜,家里日子还过得去,我跟文文的工资加起来足够养活一大家子,别瞎操心了。”唐植桐见武爱军是为自己着想,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所以额外解释了一句。
不过有一心里话却没说,若是真让自己去赌,他能用挂让庄家输到怀疑人生,到时候喊着让武爱军主持公道的,恐怕是那些坐庄给赌徒下套的人。
“黑市也不能去,最近多个部门会联合出手打击‘投倒’,逮住工作不保,你可得慎重。”一说到院子里的产出,武爱军脸上带了几分郑重,连最近的工作安排都秃噜出来了。
“越说越没溜,我能往那事上靠?我是要去参加文教群英会的人,闭门会议,一开就是十来天,等会开完,保不准你们的行动都结束了。快点走,快点走,看你就烦,想法忒多!”看武爱军越猜越没谱,唐植桐直接开始往外哄人。
打击“投倒”这事,虽然唐植桐此前没有听说过,但现在粮食供应出现问题,而眼下又正是麦子收获的季节,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明白这里面的关联,但凡能忍住不去的,都是家里还没有那么困难的。
“嘿,那我走了。”武爱军这才挥挥手,一脚蹬在早就勾起的车蹬子上扬长而去。
看着武爱军远去的背影,唐植桐觉得他虽是一番好意,但话不太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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