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真不是跟你们客套,我家今年腌了不少咸菜,瞧,还是上一回路上咱们吃的香椿咸菜。”唐植桐说着,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包,用报纸包裹的那种,扣开个小孔给二人看。

        “嚯!唐股长可以啊,这是家里有香椿树?”孔一勤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有看到咸菜犯馋的一天。

        “没有,年初的时候,我在路边看到一个大爷守着担子,想用香椿换粮食。天挺冷的,我看他可怜,就换了些,回家后都腌了起来。这不,就吃上了。”唐植桐将手里的香椿咸菜又塞回了包里,跟两位说了香椿的来源。

        “你这属实是好人有好报啊!”张金波感叹一声,没再客气,夹起一根嘎嘎开嚼,上次他就吃的很香,这次依然如此。

        “嘿嘿,都没吃亏倒是真的。”唐植桐不确认好人是不是真的有好报,但他从没给自己定位是个好人,当然也肯定不是个坏人,只是个俗人,做事但求无愧罢了。

        “唐股长这两次去安东,选的时候都很好,天气不冷不热。”吃饭完后,张金波又拿起了那大半颗烟点上,蹲坐在地上开抽。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少遭罪了。”唐植桐一寻思,乐了,这可不嘛,一个春天一个秋天,完美的避开了盛夏。

        “一年中也就舒服这么几天。”孔一勤没有抽烟,扛着家伙站在窗户旁边认真值班,一丝不苟,警惕性很高。

        “孔哥,这一路上,有人扒车吗?”唐植桐想起来去古都的那一次,有人扒邮车的门,遂问道。

        “没有,这条路线上有不少往返的货运列车,往里面一趴,风吹不着,太阳晒不到,都扒那个。”孔一勤知道唐植桐问的是什么,张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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