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不然白操心啊?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跟卖家收,你去是当买家吧?不会跟你收的。”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植桐:“你就带个挎包,打算去买啥?”

        “买点吃的。不怕大哥笑话,怕扎眼没敢带别的,寻思着到那边如果能多买点,就直接买個袋子来着。”唐植桐找补道。

        “一看你就是个不差钱的。不过等你到了集市,恐怕要失望了,那边的粮价比城里黑市上的粮票要贵。”男子点点头,在确定唐植桐跟自己不是一路人,没有竞争关系后,提点了一句。

        “不是吧?农村产粮,怎么还能比城里贵呢?”唐植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农村产粮不假,但不是自己吃剩下的才上缴。现在田地、粮食都是集体的,粮食从地里收起来,晒干后立马就得往粮站送……还是城里好,每月到点就有粮票。”男子悠悠说道。

        唐植桐听到这,心里沉甸甸的,无论是眼下,还是以后,确实一直是城市好。

        即便到了九十年代,城里人已经没有了定量一说,不少农村人仍旧在打开“城市户口”口子时,费尽心思的买上城市户口,试图“变成”城里人。

        城里人就那么好当的?一头扎进去,要工作没工作,要养老没养老,老家的地还因为迁户口的关系还给了集体……

        这一刀,股市都望尘莫及。

        “总有人倒霉,也总有人能走运。要不是开了集市,像我这样的就该饿死了。”兴许是看出了唐植桐的不赞同,男子勉强为自己辩白了一句。

        “都是命。你不做,肯定也有别人做。往好处想吧,兴许有人会因为伱,才能买到口吃的。”唐植桐摇摇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个人能做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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