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倒是不矮,但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就这么几步,被人扶着走到茶棚里,那个咽喉胸腔里的喘息声音,好像细铁丝在相互摩擦,听着就难受。

        楚天舒正在给钟劲秋双臂收针,目光扫过去,正好跟那三人对上。

        被搀着的倒还好,两个搀人的汉子,眼睛却已经直勾勾朝这边盯着。

        “这位兄弟。”

        镰刀汉子说道,“你这个是在针灸吗?难道是个大夫,能不能给我们大哥也看看?”

        楚天舒笑道:“我哪会什么针灸,这个是镇上老大夫给我二叔扎的,说是要留在手上很长时间,我们又急着回去,只好带着针赶路,看着时辰自己拔。”

        “别提了,那老大夫还怕我们把针弄丢,害得我们把一只风干羊腿,都抵在了他们医馆。”

        要是在老家,楚天舒是比较乐于接诊的。

        但在这连路都找不清楚的荒山野岭里面,竟然能遇到骑驴上山的人,还是警惕点为好。

        马叔、钟叔这两个老江湖,也提防着对面呢。

        尤其是钟叔,那眼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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