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尊严,什么气节,都化为了最卑微的求生欲。

        “停下…求求你们…停下…”万天木的声音微弱得像游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一道笔挺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藏青色呢料中山装,头发纹丝不乱。

        吴庚恕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真丝手帕,轻轻掩在口鼻前,似乎嫌恶着这里的污浊空气。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刑架上那团已经不成人形的血肉。

        万天木模糊的视野捕捉到了那个身影,如同溺水者看到唯一的浮木。他像抓住救星一样,用尽残存的力气哭喊出声,“默谦兄,住手,住手,我要见戴老板,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说。“

        吴庚恕挥了挥手,赵彪立刻让行刑者暂时退后几步,但并未解除对万天木的束缚。

        缓步走到刑架前,吴庚恕避开了地上的血污。

        他用手帕垫着,捏起万天木因剧痛不断抽动的下巴,“仁锵兄,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兄弟我也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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