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的天空像是被一盆脏水反复泼过,灰白而沉重,连绵不断的细雨带着刺骨的寒意,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码头咸腥的潮气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混合在一起,织成一张无形而压抑的网。

        万天木裹在一件半旧的深灰棉袍里,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他踏下舷梯的瞬间,皮鞋底踩在被雨水打湿、油污斑驳的码头木板上,发出一声轻微又带着粘滞感的声响。

        他身后跟着两个沉默如石的青年,眼神锐利,肩膀绷紧,紧随着他的脚步,毫不掩饰地扫视着四周任何可疑的阴影!

        车站暗处那个目光闪烁、盯着票价的汉子,黄包车堆里那个帽檐盖住大半张脸的瘦高个。

        “沪市的气味,还是这么复杂。”万天木的声音不高,混在码头的喧嚣和雨声里几乎听不清。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这座浸泡在绝望和机会主义混合液里的孤岛感慨。

        半个月前,金陵刺杀中执委成员任务失败,导致他被总部斥责。

        紧接着便发生了郑之遥的侄子郑寰被杀事件。

        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戴老板当即下达命令,要万天木一查到底,给郑之遥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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