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翁,久仰大名,冒昧来访,还请唐翁勿怪礼数不周。”赵立军恭敬的说了一句。
唐绍仪却没有搭话,他的目光落在赵立军手中的锦盒上,透出几分真正的兴趣。
赵立即会过意来,连忙将手里的锦盒放到书桌上:“听闻唐老精于宋瓷鉴赏,尤爱官窑神韵。”
“赵某机缘巧合,得了一件稀罕物,不敢私藏,特来请唐老法眼品鉴,指点迷津。”
两人说话间,谢志攀无声地向前挪了半步,位置极其自然地卡在唐绍仪和书房门之间,目光低垂,仿佛只专注于那只锦盒。
唐德无声地侍立在门内侧,双手交迭置于身前,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赵立军的手指动作轻柔而郑重,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他解开锦盒上系着的丝绦,打开盒盖,小心地取出内里用明黄软缎包裹的物件。
一层层揭开软缎,一只造型古朴雅致、釉色清润如玉、开片细密如冰裂的花瓶,在书房柔和的光线下显露出真容。
那釉色是雨过天青,温润内敛,瓶身上几道冰裂纹路蜿蜒,如同凝结了历史的神韵。
唐绍仪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真正的光芒,那是一种学者遇见稀世珍品的纯粹热忱,暂时压过了政治旋涡带来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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